闻恬局促坐到沙发角,眼睫垂着也不敢多看。
尤安抬眼扫过来,就看到闻恬乖巧坐在沙发上,表面老实、实际小动作很多,一副迫不及待想问问题但又顾及着什么不敢问的可爱样子。
有点被可爱到,尤安抬了下唇角,低声道:“你想问什么问题,现在问吧。”
闻恬立刻翘起眼睛,不确定地说:“那、那我问了?”
“问。”
闻恬来之前就想好了问什么,所以尤安这话一出,他抬着一双漂亮眼睛,不迂回不委婉很直白地问:“那天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
似乎知道他要问这个问题,尤安嘴角挑起,不紧不慢道:“他叫温尘。”
……温尘。
闻恬很确定自己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这也就更奇怪,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为什么会叫他哥哥,为什么会监视他?
闻恬从来没像这样迫切地想知道答案过,他着急仰起脑袋,但第一个字音刚发出来,就被尤安打断:“第二个问题要收费。”
闻恬傻了:“收、收费?”
高壮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就是坐着也比闻恬大一圈,他唇线薄淡的嘴唇微翘,散乱黑发下的眼睛总是弯着,但也总是让人看不出真实情绪。
“不愿意?”
闻恬抿抿嘴唇,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没吭声。
尤安不着急,他今天耐心似乎很好,眉梢敛着,悠声道:“我是个画家,在一副作品完成,拿上画展竞卖时,它就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只有等到最优越的价格才会将它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