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骁是刑警,工作很忙,但不管多忙,只要是纪念日,他都会如期而至。
温凝抱着头盔,深深的吸了口气,安慰似的拍拍自己的头盔。
头盔上,一个红点隐约闪烁,温凝却没注意到这一点,重新戴到了脑袋上。
另一边,郭嘉纳挂上电话,转头看着自家老大:“我完成任务了老大。”
沈落骁正躺在病床上,脖子上带着护具,左脚打着石膏,腿被纱布高高的掉在半空中。
沈落骁想笑,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他皱了下眉,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话。
郭嘉纳没听清,凑近了几分:“怎么了老大?”
沈落骁用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朝他勾勾,这次郭嘉纳懂了,再次离近了点。
沈落骁一把扯住郭嘉纳的耳朵,郭嘉纳吃痛的吼了一声:“我都完成任务了你怎么还惩罚我啊老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沈落骁气的眼都红了,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觉得我今明两天能好吗?”
郭嘉纳:“......”
温凝拿了蛋糕之后,回了趟家。
家里安静的连钟表转动的声音都听得见,她看向卧室中央的照片。
照片上,一男一女亲密相拥着。这张婚纱照和普通人家的婚纱照不一样的是,男方穿着制服。
温凝叹了口气,收拾了一会儿,再次出了门。
现在离着天黑还有大把的时间,机车已经很久没有洗了,她打算趁机去洗个车。
温凝联系好洗车店之后,戴上头盔,只听“轰”的一声,黑色机车消失在夜色里。
“老板,洗个车。”温凝从机车上下来。旁边早就等候在门口的小伙子拿着抹布,赶紧跑过来,丝毫不敢怠慢。
“我们店长刚出去,家里有急事儿。”来候着的是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染着一头黄毛,皮肤发灰,带着一对黑色的耳钉。他搓着手,小心翼翼的看着温凝。
温凝将车子交给他,问:“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哦哦,我是新来的学徒,”黄毛扶着车把,带着她一起走向洗车房,“我一定会好好帮您擦拭的,您尽管交给我吧。”
小伙子办事的确利索,机车的边边角角都照顾到了,最后拿起头盔。
温凝问:“你做这一行多久了?”
“我十五岁出来打工,没怎么上学。”黄毛擦拭着头盔,眼睛都快贴在挡风玻璃上了,不停的拿着手里的布蹭。
温凝问他:“不喜欢学习?”
黄毛说:“刚开始不喜欢学,可到了社会上,发现比在学校要学的东西还多,等想回去的时候,已经到年纪了。”
黄毛将她的头盔拎的老远,眯着眼睛看。
温凝走过去:“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