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辉神色一日日沉下来,语气也不复之前的活泼开朗,反而带着几分落寞。
这日,天气放晴。闻梵音白布遮眼,手拄黑伞谨慎地行走在一处被冻结的河面上。
她说道:“阿光,深渊快到了吧。”
范辉神色复杂极了,他无法再保持之前欢快的模样,有气无力道:“嗯,还有一日功夫便到了。”
闻梵音脚步停住,她歪歪脑袋,疑惑的问:“你心情一日比一日糟糕,阿光,你可有心事?”
范辉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随口找理由说:“我只是想起家中相依为命的残疾兄长无人照看,一时难受罢了。”
“哦?”闻梵音差点笑出来。
范辉先生口中那位‘兄长’怕是出行都坐轮椅的卢衍少君吧。卢少君知道他养的好兄弟在背后怎么编排他吗?
“既如此,阿光还是先行离去吧,剩下的路我可以自己走。”闻梵音善解人意道。
深渊那处定不止他们,还会有其他势力的强者。
范辉担心被某位强者识破伪装,那种在尊上面前被拆穿的尴尬他表示拒绝,便只能想办法先走一步了。
语气中,他却还装作游移不定:“这、这可不行。闻姐姐,留下你一人我不放心。”
闻梵音气息柔和,语气带着慎重的规劝:“你不放心我一人,便放心你相依为命的兄长吗?他也无人照看,若出事了你怕是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