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熙半点没察觉自己被嫌弃了,反而欢喜应道:“我这便去,老师您若有何吩咐,可以喊下月皎先生,我去给月皎先生打声招呼。”
应平帝要的是整个容国,而不是一个空壳。
容帝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蛊惑了所有百姓。
如今正值容帝大限,他若真敢兵伐容朝,恐怕那些百姓真能做到死战不退,为他们的陛下殉葬。
正所谓哀兵必胜,他大赵是要晋升皇朝的,不能在这时做无谓的牺牲。
罢了,就让他们容朝再苟延残喘一些时日。
等这股劲头过了,新帝登基了,他再一起算总账。
帝都内,文武重臣已经全都跪在了地上。
他们仰头看向龙椅之上剑意森森的帝王,尽皆面露哀容,眼里满是不舍。
能跪在这里的,都是与帝王君臣相得数千年以上的。
他们呕心沥血,经营大业,将自己的生命和抱负都倾注在帝王身上,再也不可分割。
可现在,承载了他们全部的帝王就要陨落了,这让他们如何都难以接受。
帝王似乎累极了,那凛冬疏星般的眸子也黯淡无光。
他轻轻开口,冰寒的声音一如曾经:“朕崩后,由皇太女雅继位。”
“诺。”众人深深叩了个响头。
“太尉第三子封镇武侯,择日与皇太女完婚。”帝王一字一顿道,“朕之旨意,以皇太女之意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