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裕有些诧异,“你还会棋艺?我竟不知。”
陈子晗也惊奇地说:“莫说老师了,阿敛在我身边十一年了,我也才知道。”
孟敛在心里狡黠地笑道:“大哥哥和殿下,我这些年跟着师父学的东西可多啦,在书上学到的也可多啦,等到以后,我一样样地告诉你们。”
他虽然已经长大了,可是在苏裕面前,还有着隐秘的天真烂漫,自己会的东西,就是要拿出来给苏裕看,完完整整的,在爱慕的人面前展示自我,不是为了炫耀,而是想让那个人知道,瞧,我喜欢你啊,想要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我有多么多么值得喜欢,所以可不可以也喜欢我,一点点也好。
孟敛说:“我跟朴公公学过一段时间的围棋,略通皮毛。”
苏裕道:“既然我们都选了诗书,那便有可能在赛场上碰面,到时候场上凭真功夫相见。”
陈子晗一听,心中也涌起了豪情,说:“好。”
“朴师父,朴师父。”孟敛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总务府,找到了朴公公,高兴地说:“独刚刚去报名了诗书和棋艺比赛呢。”
朴公公五十岁左右,有一撮头发已明显变白,在其它仍旧黑亮的头发中格外显眼,他笑起来的时候皱纹明显。
朴公公做事不紧不慢,不慌不忙,有种沧桑之后看透人世间的智慧之感,每个人第一眼看到他,都想到的是智慧,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是光明寺里的禅佛大师,而不应该是在内务府里当总管,但也因此,他进宫的时间不长,资历也不深厚,却能让所有的老宫人都心悦臣服地让他当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