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盛担心地说:“裕儿啊,我能不思虑吗?你在牢里那几日,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我和你爹去求皇上让我见你一面,皇上说不行,那好,我便问你犯了什么事,居然要关我的裕儿去天牢,谁知道这也不可以说,真是岂有此理,皇上真是吃猪油蒙了心,是非不分。”
苏裕吓了一跳,想不到一直固执守礼的爷爷居然会骂当今天子吃猪油蒙了心,忍俊不禁地说:“爷爷,您在骂皇上?孙儿没听错吧。”
苏盛哼了一声,说:“管他是皇上还是太上皇,敢无缘无故地我的裕儿,就是该骂,要是他敢再晚几天放你,我便联合朝内大臣,集体上书,让他不想放也得放。”
苏裕低头说:“皇上……也有皇上的难处。”
苏盛倒是看得很明白,说:“皇上是有皇上的难处,但是人人都有人人的难处,为什么人人可以做到,皇上不可以?
而且皇上享受到的一切荣华,都远远比他的难处要多。如果他连自己的难处都解决不来,又凭什么让百姓供他吃喝玩乐。
裕儿,既然是不能说的事,那爷爷也不问你为什么被关进去了。
但是,爷爷要问你,有没有做好我族的族训,身正,心端,守节骨,仰不愧天神,俯不愧众生,内省无悔。”
苏裕默念了一遍族训,说:“爷爷,若孙儿答应了皇上那事,便是违背了族训。”
苏盛说:“好,爷爷信你,既如此,爷爷也不多说了,你去见见金旺吧,他说在偏厅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