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故点点头说:“我是,老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么多人都带上细软往南边走?”
老伯拜了拜百里故,悲痛地说:“将军啊,您刚从颖都回来,有所不知,西北如今已是人间炼狱了,要不是我们跑得快,如今可能也……”
百里故听了半天,这老伯沉浸在悲伤中,只说有多惨,不说为什么惨,他也没听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人群中扫了一眼,见到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小伙子,向他招了招手,那小伙走上前来,说:“将军,您找我?”
百里故说:“是,你可否告诉我,西北发生了何事,你们为何要离开故土出走?”
这小伙子长得精明,口齿也伶俐,说:“是这样的,将军。半个月前,西北还是正常的秋天,但突然之间,下雪了,原本秋天下雪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奇怪就奇怪在,那场大雪整整下了四五天,才渐渐地停了下来,原以为能停一段时间,没想到隔了一天都不到,雪又开始下了,积雪未化,新雪又至,这时候已经十分寒冷了,我们穿上了过年用的棉衣棉裤和雪靴,也不抵用,寒气冻得我们的脚都开裂了,地上积雪深数十尺,牛羊也都冻死得七七八八了,眼看着活不下去了,我们别无他法,只好收拾细软,逃到南方来避难。”
那老伯也跟着说:“是啊,若不是形势所逼,谁愿意离开自己的根,自己生活的故土呢。”
副将在旁唏嘘,说:“这是天灾啊,天要如此,人能如何?”
百里故说:“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居然现在才知道,阿城。”
一个精瘦的汉子站了出来,说:“末将在。”
“你带一百人,护送这些百姓安全到达南边,送到后,马上回到西北与我们会合,其余的人,上马,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去西北。”百里故有条不紊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