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得令人发指!
夜阑更深,林寒洞肃。
崇墉百雉的铁门关在远处看来,似是盘踞天边的龙虎,达尔西在城墙上来回走动,盯着守城的士兵,使得士兵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这以严厉闻名的主帅拿自己开刀。
艾克洛跟着达尔西巡视,他在一群身材魁梧的士兵重显得十分娇小,肤色是蛮鞑子少有的白净,看起来不具备攻击性。
倏然,一只泛着银光的箭越过长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艾克洛,说时迟,那时快,达尔西猛地伸手抓住那只箭,箭擦过他指腹,缓解了冲势,达尔西握紧箭。
此时,箭端离艾克洛的眉心只有毫厘的距离,竟与当年邱卑忧国射的位置一样,这是裸的挑衅,跟达尔西说,当年他们败得有多狼狈,如今也会败得有多惨烈,尽管来啊。
达尔西扔掉那只箭,看向箭飞来的方向,那是一片稀疏枯黄的草丛,他看不见里面有多少人,是什么人,达尔细想,操,此人箭术绝不亚于安森!
他似有预感,喝道:“所有人立即蹲……”话还没有说完,又一只箭划破黑夜直冲过来,这次瞄准的是达尔西的心脏,达尔西侧身一闪,躲过了心脏却躲不开,电光火石间,达尔西用左手堪堪挡住了,这箭冲劲是真的大,直接撞开他左手掌粗糙的皮肉,鲜红的血往下滴。
艾克洛见状,快速地从自己身上的撕下了布条给达尔西包扎好,达尔西感觉不到痛似的,阴森森地看着那只箭尾上勾着的一封信,他单手打开信,上面只有四个张牙舞爪的大字,来打我啊。
激将法……
达尔西不笨,他知道对方既然敢用激将法,就必然是由陷阱在等着他跳进去,但他咽不下这口气,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和艾克洛就险些丧生那个弓箭手之下,这人若是不杀,此后定然是他们攻打白玉城的一个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