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重量变成了负担,束缚住了蛮鞑兵的速度,蛮鞑子的数量是西北步兵的几倍,但却奈何不了他们。
这些步兵是跟着百里故摸爬打滚地一路走过来的,个个都是经验丰富身手敏捷的大好青年,饶是蛮鞑兵力量惊人,面对这群像猴子似的步兵却没有招架之法。
百里故和达尔西在一片混乱之中谁都没有动,两方手下的士兵都没有余力来帮助自己的将领,一个握着柳叶刀,一个手持钩镰枪,在风萧萧间沉定如干硬的泥塑。
遽然,达尔西动了!
他手腕一翻,横提着钩镰枪冲了出去,直刺百里故的眉心,要将多年前印在父辈脑门上的羞辱冲刷掉,但岂能如此轻易?
就在达尔西动手的同一刹那,百里故往左跨了一步,行云流水般地溜了过来。
达尔西一空,柳叶刀的寒芒已经直冲面门,他手腕翻飞,将钩镰枪舞出了花,挡住了柳叶刀的攻势,使尽了全身力气,要将百里故推出去。
百里故不敢托大,也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与达尔西较劲,他的手腕震得发麻,蛮鞑子的力气果然名不虚传。
他暗暗心惊,达尔西也并不轻松,寒风萧索中他的脸上渗出了汗,咬紧牙关在与百里故拼力气。
蓦地,百里故似力有不敌,噔噔噔地后退了几步,达尔西脸上一喜,不给百里故逃脱的机会,手腕用力又刺了一枪。
百里故反应过来时钩镰枪已经近在咫尺,百里故瞪大了眼,蹲下来往后滚了几圈,躲得十分狼狈,之后又与达尔西打了几招,都是堪堪避过了要害,眼看着这次达尔西直冲着他的头钩了下来,百里故在千钧一发间吹了一声哨,将身体完成了一个怪异的姿势,钩镰枪从他发边钩过,钩住了一缕鬓发,毫不留情地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