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敛靠得舒服,刚刚甚至昏昏欲睡,可现在他一激灵地醒了过来,用手摸上了苏裕的额头,温度烫人,他急道:“大哥哥,你生病了。”
苏裕懒懒地「嗯」了一声,说:“无妨,出来的时间有些长,受寒了,过几天便好。”
这样的大冷天,被那不知冻的两兄弟抓着走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苏裕又不像他们一样体格健壮,受寒了也是正常。
苏裕自己不在意,可是孟敛快心疼死了,他手心运力,在苏裕背后给他输了些内力,苏裕只感到一股暖意传了过来,他冰凉的手脚暖和了些。
孟敛练过耳意诀,他耳力很好,正凝神间听到身后有嗒嗒的马蹄声响起,听声音,人数还不少,他对苏裕说:“大哥哥,后面有人正在追来,应该是蛮鞑子,大概还有八里路,很快便会追上我们。”
苏裕说:“放……”
孟敛拒绝:“不能放你下来。”
之后轻松的将苏裕抱了下来,自己也下来了,拍拍那匹马,愧疚地说:“马兄,对不住了。”
他将披风脱下来,系在手上的剑上,绑得严严实实的,之后猛地将剑插在那匹马的背上,马吃痛长嘶了一声,之后撒腿狂奔向前方,远远地看着像是有人骑在马上,孟敛抓着苏裕往东侧狂奔,半刻也不敢停下来,那匹马跑不了多远,蛮鞑子很快便会发现他们逃了。
孟敛双拳难敌百人,他不能让苏裕再有危险,他卯足了力气,双腿跑得麻木,大风刮得脸刺刺地生疼,孟敛索性将苏裕背在身后,回头一笑说:“大哥哥,这样跑得快一些。”
苏裕沉默了半响,给他擦了擦头上渗出来的汗,说:“之前你说你力气大,我不信,如今我信了,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生死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