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承庆帝看着乔贝雅,他不再是那个跟心爱的姑娘说话都会结巴的少年,他的眼里多了势在必得,兜兜转转他们又相见了,不管是天意使然还是误打误撞,这次他胜券在握。
承庆帝一有空便往东郊别院跑,在乔贝雅的教导下,他越跳越好,最后他与乔贝雅共舞于月色之下,乔贝雅耳根偷偷红了。
“公主。”承庆帝笑着说,“你总说我说话文绉绉,今日我想说一句半点都不文绉绉的话。”
乔贝雅歪头问:“什么?”
“你可愿意嫁给我?”承庆帝问。
何止半点不文绉绉,简直直白又缠绵。
乔贝雅想了想,她想不出拒绝的理由,面前这个男人,好看,有礼,温柔,性格很好,待她很好,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呢?
她点了点头。
他们成亲了,没有亲人,没有好友,没有邻居,他们偷偷地成亲了,一拜天地,二拜了拜不存在的高堂,夫妻对拜,礼成。
婚后那几个月,确实是无比快乐的,是谁说乐极生悲的?说得太对了,乔贝雅想。
承庆帝早就有了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他们的儿子都已经几岁了,承庆帝却仍想瞒着乔贝雅,但纸终究包不了火,她知道了,却觉得自己并不很伤心,她离开了东郊别院,却仍留在颖都。
乔贝雅再也没有跳过舞,再也没有跟承庆帝见过面了。
承庆帝想恨如此决绝的乔贝雅,却无法恨她,他想恨自己,也不忍心恨自己,于是他恨回咽山,哦不,他们又换了个地方生存,他恨石荡山的人,他称他们为蛮鞑子,他不与他们互市,他看不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