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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起觉得自己要被聒噪傻了。

他泄气的用单个还完好的胳膊勾着小家伙的咯吱窝,左手则慢慢的在小家伙因为挣动而不断颤动的头上撸着,动作轻得一批,声音也降下来:“好啦,你爹我容易吗?你知道自己有多沉吗。”

一点也不夸张的说,他觉得自己抱了个秤砣。

温热的触感一点一点从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散开,八十九的挣扎越来越小了,就连吼声都显得有点随意,就好像在玩闹一样。

它悲愤的挂在男人手臂上,徒劳无用地踢了踢后爪,尖锐的指甲却稳稳当当的缩在脚趾中,一点也没露出来。

一个猎手一旦失去了最佳先机,那么再想得胜---

几乎是不可能的。

尤其发生在它对着一个猎物,对着一个不断挑衅自己的猎物,竟然连指甲都没能第一时间勾出来,甚至还本能的压抑着,那么获胜的概率直接等于0。

八十九是只理智的兽,它知道自己那个一面对这个怪人就会变得奇怪的病又开始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小异种这次干脆黑红着脸蛋,嗷呜低吼着,然后毫无办法的妥协了。

它舔了口自己的鼻尖,绿幽幽的兽瞳紧盯着地面,前爪则稍有些紧张无措的弯在少年稳稳托着它的手臂上。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陌生了,自从遇见这个怪人开始,它就一天比一天狼狈。

还摸,还摸!

八十九呲了呲牙。

头上的耳朵被少年摸过自动就抿下去,与主人时不时不甘愿的低吼声完全相反,一副极力挽留入侵者的模样。

同样算得上是头一次撸到自己小崽子的徐南起眯着眼睛,整个人都散发出了老大爷的佛系感。

啊,老天爷,还有什么时候会比撸猫更美好的吗?

虽然这个秤砣在冰天雪地中冻得他浑身发凉,老旧的棉服完全遮挡不住异种皮子上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