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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亲发了疯的要私奔,母亲每天以泪洗面打他骂他,那些曾经表面讨好的人背地里一个等着一个看他笑话,他也不稀得凑上前。

他知道有一个小孩的存在,那个小孩的母亲毁了他的一切。

那一定是个让人厌恶的杂碎,一个丑陋的恶魔。

年幼的徐北河这么想着,阴沉的叫管家给e区的小垃圾送去了一支通讯器,他要看看那个家伙究竟该有多丑陋。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长着圆眼的小傻子,笑得像个小狗一样,试探着对着通讯器这边叫了句:“是哥哥吗?他们说我有一个哥哥。”

没有算计没有厌恶没有针锋相对,那天有的只是城堡中的小少年和垃圾堆中的小孩对着通讯器嘀嘀咕咕了一个晚上。

这还算个人。

他的母亲虽然令人厌恶低看,可他还能入眼。

徐北河想着,此后两个小孩每个周都会通一通电话,然后变成了三天一次,再然后变成了每天一次。

徐南起最期待的就是自己哥哥的通讯,他有个亲人,会和他聊天,还会给他寄衣服寄零食,会问他疼不疼,骂他少和别人争抢那些垃圾。

他哥哥说,有一天会把他接到上城区去过人该过的日子。

徐南起一直记着,直到有一天接到哥哥的通讯,声音的对面是支离破碎的怒喊声。

他再也没人要了,高傲的小少爷因为他的母亲失去了家庭,被生父无视被生母厌弃,两个外祖恨不能他从没出生过,没有给自己的家族的遮羞布留下一块肮脏的痕迹。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徐南起的母亲,和徐启口中的‘真情’。

a区的小少爷变成了冷冰冰不近人情的冰块,e区的小垃圾---又变回了独自一人的垃圾,至于那个通讯器,被三个人高马大的少年笑嘻嘻的抢走了,徐南起被揍了三个拳头,他起不来了,也不想起了,反正他哥哥已经不要他了,也不会问他疼不疼。

不过现在,那个满身尖刺的小少爷,已经长成了一个大男人了,就是嘴臭的不行。

徐南起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