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房檐下胡子拉碴的年轻人毫无做派的半蹲着抽着捡来的烟头,白烟袅袅,浮散人眼。
他摸着身边小少年的头顶,嗓音嘶哑:“总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的。”
“这个世界是烂的,可总有些,是值啊---”
“因为那些东西,所以我们才会存在。”
“喂,徐南起,徐南起,你想什么呢,被那家伙给骂傻了?!”
林河一进来看到就是这小子病恹恹的小白花样,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恶声恶气的问道。
徐南起这人没什么大优点,就是脸皮厚,处在这种随时命都可能没了的位置,他都一次没见过这人感性唧唧悲天悯人的一面。
这徐北河是个狠人。
林河拳头痒痒,后悔刚才没追上去打那厌恶脸一拳。
“啧,人到没傻,快被你喊傻了。”
徐南起嫌弃的翻了个身,看着床头的水果乐起来,支使道:“好哥哥,好兄弟,好爸爸,给我洗个桃儿呗,今年的水果是真死贵啊,兄弟我都快一个星期没吃上了---”
林河瞪眼:“出息!”
不过他马上抓了一个桃,动作恶狠狠的,像是抓了水果就对买他的人做了同样的事一样。
徐南起看他这样就乐不可支。
下午还有场恶战,多糊弄糊弄这傻子给他自己先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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