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系,位移,摆拳怼脸,鞭腿袭鸟,侧踢麻筋……
动作如行云流水,利落干脆,一气呵成。
短短五分钟,气势汹汹攻来的几个不良少年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捂着痛处哀嚎。
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是数学伟大的力量打败了他们。
姜予年慢条斯理将翻折上去的袖子拉下,抚平褶皱,轻飘飘扫了眼地上痛呼的虾兵蟹将,目光又落回到李诚身上:“一年没见,出息了。”
冷汗浸透后背,偏冷的空调一吹,李诚打了个激灵,连忙赔笑:“年哥,这是新来的不懂事,等回去我就教训他们,给您道歉您别放心上。”
姜予年可有可无点了点头,目光落到被钳制住的两人,还有那一地的狼藉,他倏地笑了,衬得曲线迤逦的桃花眼愈发多情。
“李诚,你说今天怎么了结,”姜予年看向身穿校服的两人,钳制两人的不良少年像被烫到,连忙把手放开,“他们两个都是天盛网吧的尊贵,谁让你闯进来对他们动粗的?在我眼皮子底下过来砸场子,你们是活得太腻歪了。”
最后一句话说完,仿佛还有凉气残存在空气里,久久不散。
李诚警惕性拉到最高,他嘴里发苦,没想到自己今天过来,居然正好撞在这位阎王的枪口上。
背脊缓缓弓下,李诚姿态放得很低:“年哥,您也看出来这都是些新人,刚混没多久不懂规矩,不是故意要来搞事的,您想怎么样我们绝没有二话。”
姜予年没理他,径直走到褚临跟前,蹲下后看准了对方的手腕,抓住没有受伤的那只,将人给拽了起来,滑腻冰凉的触感在指尖掠过。
李诚咬咬牙,接着道:“年哥,你看,他这手腕刚才划开了好大一个口子,现在还往外流血呢,我这就出双倍医药费给两位同学道歉,马上把这儿给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谢谢。”
姜予年面前的青年低声道,随着他站起,清冽好闻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浮到鼻端,姜予年终于看见他的脸,周遭瞬间消音。
青年冷白皮,神清骨秀,活像冰水里浸泡的白瓷,仿佛嘶嘶冒着凉气,因为气息淡漠清冷得太过,疏离感和距离感很浓。
他一向少言寡语,简短的谢语从他嘴里出来,却不会让人感觉到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