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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的脸更黑了,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嘴皮子开合不知道在跟一班的学生说些什么。

老王通体舒爽,人生啊,得意须尽欢,显摆要趁早。

运动会暂时告一段落。

姜予年又回归了原来的学习节奏,他这些时间有个毛病,或者说仪式感,那就是洗完漱,在宿舍里边和禇临复习时,总要点上香薰。

闻着空气里浮动的淡淡香气,姜予年心里边会安定许多。

宿管老师每次举着本打分册子,经过数个宿舍臭袜子、烟味等等的荼毒后,来到这儿一打开门,总有种灵魂升天般的洗涤。

一百分,一百分!通通一百分!

尤其到了晚上,点上香薰,边泡脚边翻阅单词时,姜予年有种灵魂泡在温泉里边的恍惚错觉。

他喟叹一声,舒适地眯了眯眼,任由泡脚桶里边的热水按摩脚底的穴位,这一晚都将睡得格外踏实。

禇临与他相对着,只是没有姜予年那么变态,随时随地都捧着书看,只是静静地用白得剔透的脚拨起水花。

这一天晚上熄了灯,姜予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酣眠得很安稳,半夜意识清醒的时候也很舒服,没有眼皮子抬不起来的疲累。

他听见对面的床铺响起翻身的窸窸窣窣声响,接着是熟悉的清冷声线,低低地在室内响起:“年哥。”

姜予年一惊,禇临怎么知道他醒了的?

一时间,无数惊悚恐怖片穿肠过,最终还是唯物主义无神论在心中。

“年哥?”又一声呼唤响起。

这下姜予年能确定不是幻听了,他转过头嗯了声,看向对面的床铺,接着摁亮了枕边的手机,通过宿舍里边稀薄的光亮,看见禇临下巴压着被角,侧躺着看他。

“怎么了?”姜予年问他,拥被坐起了身,接着像是想到什么,犹疑着问,“你是不是怕黑,想让我陪你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