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忍不住往深山看去,将徐氏弄走之后,她还得来一次山里,最起码得把宁有余的束脩挣出来。
不知不觉手里的鸡已经被两人吃完,荷叶包成的锅里水烧的滚热。耐心等水凉了,两人分着喝完,肚子就鼓了起来。
宁有余不懂,为什么喝水必须得喝热的。
娘说水里有各种眼睛看不见的小虫子,只有用热水烧死才能喝,不然喝到肚子里的虫子都是活的,虫子动来动去就会肚子疼就会得病。
但是如果把水烧开,那虫子的尸体不也进了肚子……
问了一次之后,瞅着娘黑漆漆的脸,宁有余就不敢问了。
“走吧,回家了。”
“嗯。”宁有余拖着地上的铁叉往草多的地方走去,把铁叉隐藏好才往山下跑去。
这几天,在山上烤鱼烤鸡甚至烤兔子都是用的这把铁叉,每天带着背着叉子,被人问来问去宁宴烦的慌,就把叉子放在了山上。
回到家里,天已经擦黑了,茅草屋里乱糟糟,徐氏也不见了。
翻开放在明面上的钱袋子,里面已经空荡荡的了,宁宴把宁有余送到黄婶子家里,拎着家里的斧头就往宁家院子走去。
袋子里放的钱三两多,宁宴是故意放在外面的。
她也不想老是这么伺候徐氏,徐氏忍受不住钱财的诱惑,偷钱跑了,可不能这么完事,必须借着这个机会跟宁家那边好好掰扯一下。
宁家的门依旧关着。
还没有黑透就关门,可不是做贼心虚。
敲门两下,没人开门,宁宴摇摇头,这家人就是这么不长记性,是忘了她能够把门踢开吗?
往后退了两步,伸腿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