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一眼床上躺着的吴宝时,侧目看一下自家大哥。
“宝时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哥,你可得把人带回去,如果放在这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吴怀山脸色发白,瞅着床上小脸蜡黄的儿子,还有床边儿一盆子红色的血水,心下忐忑的很。他只是踢了一脚,也没有用多大力气,怎么就是这么严重。
“哥,你可不要把人留在这里。”
“薛先生说了,小孩失血过多,最好不要移动,你就这么想让你侄儿死?难不成你侄子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不成。”
宁宴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床上的小孩儿。吴宝时在装睡,除了吴怀山兄妹都看的出来。
装睡的目的,大概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你胡说什么,宝时身上流着我吴家的血,我怎么会想让他死。”
“他死了,你哥才能一心一意给你挣嫁妆,才能任你摆布,我说错了吗?”宁宴挑眉,对于吴梅的心理,她都不用浪费精力,一眼就能看出来。
偏偏吴怀山是个瞎的。
“你够了,梅子才没有你讲的这么龌龊,宝时不能移动,就劳烦你照顾几天,这是伙食费。”
吴怀山把吴梅扯到伸手,伸手摸出腰上挂着的钱袋子,从里面摸出一个银锭子,交给宁宴。
宁宴接过钱,把玩一下将银子放在荷包里,伸出小手:“医药费呢?请薛先生过来也是花了钱的。”
“……”吴怀山在身上摸了一下,视线落在吴梅身上:“带钱没?”
“钱,哥,钱都在家里,我回家去拿?”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