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陆含章脸色更黑了。
有他在跟前儿,这女人不应该直接把人给赶出去么。
还问哪一家?诚心让他下不了台。
缺教训,陆含章在脑子里勾勒出一百多条教育不听话的女人的法子。
宁宴呢,余光瞧见陆含章脸就跟灶房里的锅底一样黑,憋着憋的难受,肩膀都颤抖起来。
“就是河沟对面罗子村的牛家二郎,这个是牛二郎的老娘。”
“……”牛二郎?她又不是织女,得了这下子确定了,肯定不是绝配。
“刘奶奶,我喜欢放牛的,呵呵,这次让您白跑一趟了。”
宁宴说着话,就站起身子。
这在村里就是送客的意思了。
刘奶奶老脸一红,往外走去。
倒是跟着刘奶奶一起来的婆娘不干了,婆娘姓康,眼睛滋溜溜的转,看看屋里的梨木家具,又看看桌子上的瓷碗,还有宁宴身上缎子衣服。
康婆子虽然不是有钱人,也没有什么眼力劲儿,但是缎子这种好东西确是动那么一点点儿,比如,很值钱。
如果这个女人嫁给她儿子,是不是这些东西都成了她牛家的了。
“我说宁……娘子,你也不要拒绝的太快,俺们儿二牛厉害的很,庞大腰粗,一顿吃五碗白饭,一个二牛顶的上你院子里四五个男人,你也这岁数了,咱们都知道这年纪需要的是什么,这样,我让牛二过来试试,你等着啊!”
康婆子说完跑了出去。
一边儿跑还一边儿叫喊着让宁宴等着,冷风呛到嗓子里,岔气了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