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冥主似乎也不如这来路不明的干元可怕。
昨夜冥主一夜未归,宫中上下都很担忧。
只因昨夜正是冥主的雨露期至之日。
冥主大人一贯手段强硬刚冷无情,虽容貌昳丽,也都被那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可怕气势尽皆遮掩,是以冥界众人皆以为冥主是个干元。
但宫中侍奉的人却是知道实情的。
冥主体质殊异,雨露期异常难熬,又不肯叫人替他纾解,一贯是自己忍着,每回都要丢了半条命去。
昨夜冥主未回到宫中,自然叫一众侍者心里不安。
可谁曾想,今晨冥宫天还未亮之时,冥主竟横抱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脚步虚浮地回了内殿。
而冥主身上一贯的冰冷气息,则掺杂上了无比浓郁的铁锈味。
冥主功力强大,但到底是个正处于雨露期的坤泽,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下人忙要接过他怀中之人,却是被冥主坚定地拒绝而不肯假手他人。
“以后,他便是孤王的王夫,尔等都要听他号令。”冥主开口时,嗓音喑哑无比,却偏又沾着从未有过的艳丽春意。
在宫中侍奉多年的人都是人精,早在见冥主脚步虚浮、动作迟滞之时便已稍有觉察,并不多问便恭敬地应下告退。
宁霁玉身上酸软无力,情潮偏又在此时涌动起来,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轻轻舔舐怀中之人后颈微热的腺体,眼神都已涣散。
……总算是捱到了床边。
撑着最后一丝气力,宁霁玉清空了对方昨夜的记忆,又将人牢牢锁好,便匆匆离去。
在他的眼底,是漆黑如墨的一片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