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珩的沉默，换来白欣染的一声轻嗤：“如果我是你，就宁愿选择一个爱我的，而不是我爱的、但却不爱我的，这样的日子过着不苦么。”

一时间，封云珩竟然无从开口。

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只是脑子里还在想，如果是沈烟的话，她这时候会怎么说？

按照她那个暴脾气，可能直接把白欣染给骂一顿，或者动手了都。想到这里，他就有些忍不住想笑。

白欣染并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只是她看着，他的表情几度变幻，时而开心时而无奈，像个精分患者自我拉扯呢。

实际上，封云珩确实在思考。因为他在来时的路上，就暗暗下定了决心。

自己不能始终徘徊在两个女人之间，这对于沈烟和白欣染其中的任何一个来说，都是不公平的。

在他的心里，白欣染救过他，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基础肯定是有的。他对她有感恩之情、也有爱情。

可是沈烟于他来说，似乎不知不觉间、早已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交换身体以后，他们有过很多次的机会可以离婚，是他不愿意。

那个时候他不想承认，就是不愿意跟沈烟分开，甚至不肯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可是当看着沈烟，一步步的朝着苏颂走去时，他就后悔了。

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沈烟奔赴苏颂。

但，他跟白欣染之间这么多年，也并非说断就断的。他想的是，先把俩人之间的感情放一放，这样放空一段时间，他也许就能看清楚，谁对他来说才是更重要的。

封云珩告诉自己，他之所以没有在医院门口掉转车头，转身去找沈烟，只是因为要给白欣染一个交代。

“沈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