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以指着他的鼻尖跟他吵架么。”

“……”

沈烟的脸色一寸比一寸苍白。

原本还有几句话的，看见她这样，封云珩也不想说了，他就说：“其实无所谓，你除了你爸爸以外，在别人面前能挺直腰板，就可以。”

沉默了良久，沈烟才小声嘀咕道：“我不是不敢，只是……做不到。”

明明沈振豪那个当父亲的，都已经很过分了。沈烟也清楚自己并非圣母心，但她真的做不到。

“我不想跟谁吵架，也不想打谁的脸，我只想保护我的妈妈。”

她这话说的是没毛病。

封云珩都能理解。

只是有时候，你不愿意打脸旁人，那旁人还极有可能会主动招惹你。

他相信道理沈烟都懂，她就是还没做好心理建设而已。说白了，就是还没被逼到一定的地步。

但凡到了万不得已的份上，沈烟能拿出来一半当初气他的那架势，沈振豪就得被唬得腿软。

“我相信你。”封云珩莫名的说了这么一句，沈烟不理解，也没搭理他。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沈振豪才阴着脸从外面回来。

刚才书房传出的争吵声，这边多少能听到点，没听清内容，也想得到是沈振豪跟余雅柔在撕。

现在进来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封云珩意味深长的瞧了眼门口的方向，说：“我余阿姨怎么不进来呢。”

“就你话多。”

沈振豪以前还真是没发现，沈烟有这么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