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问了傅心第二个问题,“你最近,有想过去监狱看看夏阿姨吗?”
“还叫夏阿姨。”
时言起初没明白,很快就反应过来,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这个男人,早上还嚷嚷着他不能生了,让她去找个生育能力正常的男人改嫁,他们离婚。
结果这会,又在意她不给他的妈妈叫婆婆。
但时言没心情跟傅心开玩笑。
她有话,却不敢说出口。
或者说是她不忍心吧?
夏桑桑在闻若芙的手里。
往严重了说,就是至今不知死活。
这件事,时言早就想告诉傅心,可是他最近接受的打击太多。医生都说了,他有轻微的抑郁,最好不要再受到刺激。
这也是时言为什么没让他开车的原因。
她就担心,自己万一哪句话没说好,刺激到了傅心,他不能安全驾驶。
其实现在时言的心情也有点烦躁,并且乱糟糟的,她都不确定自己等下能否专心开车吗?
纠结了很久,她支支吾吾的,也没往下说。
反倒是傅心想到了母亲。
这段日子以来,他嘴上虽然没提起过,心里却一直在责怪自己。
作为儿子,他实在是过于不孝。在被关进别墅的那些天,没有网络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他除了思考人生,也没有别的事情做。
傅心想了很多。
他心里仍旧是埋怨夏桑桑的。
她那个女人,当妈没有一点当妈的样子,把人性自私的一面展现得淋淋尽职。她心里只有自己。
哪怕是傅心的思想开放、与时俱进,他从来不认为女人做了妈妈,就应该只知道柴米油盐,只管哄娃,没有自己的生活。
当然,女人做了母亲,仍旧要保持美丽的姿态和最好的心态,这些傅心都能理解,他只是觉得,夏桑桑生了他,可是却从来不管养,这点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