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警察走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沈烟跟封云珩也没回卧室，就在客厅的沙发床上，凑合躺了一会儿。她趴在他怀里，从来没觉得如此舒服过。

“其实以前你抱着我睡，我怕你胳膊被枕久了会麻，我自己脖子也不舒服。那时候我总在想，别的女人在老公怀里睡，真的会舒服吗？”

甚至，舒不舒服的她不确定，沈烟还觉得大概率是会落枕呢。

可是这会儿，她真的感觉很好。

她伸手，去摸到封云珩的手，十指相扣，说：“你说，那个女的不会有事吧？流那么多血，我看着都恐怖。”

“是挺恐怖的。”封云珩说，“怪我，没及时遮住你的眼睛。”

“就算你挡住了我也要看。”沈烟有些不理解，“你说他们那么年轻，才过了法定年龄结婚生的娃，怎么就家暴了。”

“家暴是不分年龄的，还是得看人吧。”封云珩也觉得有些唏嘘：“听说这种事，只有零次跟无数次。”

“都不知道他们以后怎么过日子了，希望好好的吧。”

封云珩与她牵着的那只手，抬起来晃了晃，笑道：“你就别操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每个家庭，也都是在过他们自己的生活。等天亮，我就叫搬家公司的人过来，我们离开这里，你就不想了。”

“哦。”

“还有。”封云珩想到什么，他就忍俊不禁：“你看看你，才在这里住多久呀，你买那么多东西。”

“没得用嘛。”

“好好，买就买了，也没怨你。”封云珩也累，他强撑着精神，问她：“要不要睡会儿？”

“你给我讲故事吧，不睡了，等会儿要起来。”

“想听什么？”

“随便讲……”

东方，太阳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