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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灵宇口中呕红,倒飞了出去。

沈懿行面色不改,将胸口的剑拔了出来,扔在了地上。他伤口中流出的血不是红色,而是黑色,而且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胜负已分。

三场之中,魔教已赢了两场。若是下一场魔教再赢了,便是魔教胜出;若是正道赢了,便能算作平手。

众人的面色都十分沉重,现场气氛凝重至极。

扶桑派弟子连忙过去将段灵宇扶起。

段灵宇站了起来,叹息道:“五百年前谢修然独上六欲顶,何等英姿勃发,没想到五百年后正道竟凋零若此。”

众人听了,一时沉默。

谢修然,谢修然,正道何时再出一个谢修然。便是资质高超、剑法高妙如徐宵明,也远远不如谢修然。

柳飞絮听到段灵宇提起谢修然,神情有些不悦。这谢修然是他们摩罗教的奇耻大辱,可惜他没生在五百年前,否则定不让谢修然如此猖狂。

终于到了最后一场比试。

易恨水缓步上前,眼睛在面具后冷冷地看着陆景胜。

陆景胜无奈,只得也走上前来,“易师侄,你父亲在世之时,与我有交。你父亲宁死也不愿将《七昙心经》交给魔教,你却将《七昙心经》献给魔教。你百年千年之后,如何面对你父亲啊!你此时还可回头,不要一错再错了。”

易恨水拔刀在手,一刀劈向了陆景胜。

陆景胜拔出剑来,拦住了长刀。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易师侄,回头是岸啊!”

易恨水眸色更冷,招式也更为狠辣。

陆景胜与易恨水越打越是心惊,当初他逼易恨水跳崖之时,易恨水还远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与他过招,竟是丝毫不落下风,不知这小子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练了什么绝世武功。他心念电转,“《七昙心经》,你练了《七昙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