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平带着易西风和贺梦情走入堂屋,里面有一个中年男子正等着他们。
中年男子见到贺梦情, 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贤侄。”
贺梦情估计这名中年男子就是?自己的叔叔, 谢嘉平的父亲谢孟君。他客气地唤了?一声“叔叔”。
“贤侄,你受苦了?!”谢孟君想?要握住贺梦情的手?, 却?被他躲开。
贺梦情淡淡地说:“我不喜与人肢体接触。”
“贤侄还是?以前的样子。”谢孟君面对贺梦情的冷淡,不以为意,“我听说贤侄……”
贺梦情打断了?谢孟君的话, “我估计你又要说,我遭人陷害,你没有伸出援手?, 是?因为你有不得已的苦衷。这话我已经听好?几?个人说过,实在没有耐心再听一遍了?。”
谢孟君被贺梦情说中心思,尴尬一笑。
谢嘉平不悦道:“我父亲是?你的长辈, 你怎么这般无礼。”
易西风冷冷地说:“当初他落难之时,诸位袖手?旁观,他没有记恨你们,已是?宽宏大量了?。”
谢嘉平语塞,这事?确实是?谢家理亏。
谢孟君看了?易西风一眼,说:“修然虽然落难,却?得了?你这么个朋友,可见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易西风听了?谢孟君的话,心道这人倒是?还算会说话,比他儿子谢嘉平强上不少。
谢孟君继续说道:“关于谢家家主之位的事?情,想?必嘉平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当初兄长逝世,修然年幼,我不得不暂代家主之位。如今约定的百年之期已到,是?时候将?家主之位还给?修然了?。”
谢嘉平想?要说什么,但只?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
谢孟君凝视贺梦情,说:“你与兄长容貌有几?分相似,每次看到你,就好?似看到兄长一般。”
若真正的谢修然在此?,听了?谢孟君的话,或许会有所触动,可贺梦情心里没有半点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