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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下意识的焦虑了,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崔新平,却是没有再说下去,咬了口窝头喝了口野菜汤。

崔新平知道她这一眼是什么含义,当初在京城的时候,他娘喜欢跟街坊邻居攀比。

他们之前的院子周围住的人家跟他们相仿,都是五六品官家的府邸。

有些人有祖业,所以日子的过得滋润什么都不愁,有人的差事油水足,所以手头也足够宽裕。

只有他,虽然是正五品但一没祖业二没油水,靠着俸禄过活日子一直过得拘谨。

偏他的爹娘在村子里攀比惯了,到京城已经喜欢跟左邻右舍比。

别人有的他们也要有,别人吃的他们也要吃,就是衣裳都要比照着一年四季一季四身的做。

满足不了,就会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左右两侧的院子全都能听到。

陈氏跟着这样的公婆生活了十几年,心中有着不小的阴影。

当初她将筷子中间挖空在里面塞银票,不是不想多放一点, 而是手上没钱只剩那二十两银子。

崔新平知道自己要出事时,问他爹娘的意见,他爹娘毫不犹豫的将家里剩下的银子还有值钱东西全卷走了。

走前还立了断绝书,声明跟崔新平断绝了所有关系,从此他是生是死都跟他们毫无关系。

陈氏现在不管做什么都精打细算,将银子攥的死紧,不是她换了身份换了地方开始会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