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悠悠,我现在是皇帝,不是伊尔塔乡下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孩子。我该肩负的责任不能推到旁人身上。
而且,崔叔从不欠我什么。相反,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都是我欠他的。
“从前就不用多说,我现在还在惦记他的宝贝女儿,所以崔叔……很辛苦很可怜的。”
有些戏谑又认真的声音钻入崔悠的耳中,她仰头看他,眼中的心疼更深了。
这是个没人可以依靠的大男孩,他现在也许只有她和她的家人。
“景宸,等我娘生了弟弟妹妹,我们……就议亲吧。”
惊喜来的太突然,裴景宸眨着眼,好半晌才难以置信的小声问着。
“悠悠,你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吗?你……你别让我空欢喜,我会承受不住的。”
如果江山在下一刻易主,他也许都不会眨下眼睛。
可在心中觊觎了太久的人突然张口要给他承诺,他这一刻除了狂喜剩下的就是不确定和小心翼翼。
他怕她刚刚只是在随口开着玩笑。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怎么?你是反悔了?”
“怎么会!悠悠,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的。”
裴景宸将人死死的扣在怀里,这一刻那些狗屁不通的奏折在他眼中都变得可爱了。
他的悠悠一定是觉得他做皇帝太辛苦,所以才准备进宫、准备光明正大的陪在他身边的。
崔悠静静的被他抱着,心中全是安定。
既然人已经认定,他们早晚都要成亲,她为何不多心疼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