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夜里，如果是正常的营地此时应该只留一点篝火，剩下的由守夜的将士来戒备。

可此时的军营里，火光太过紧密，似是每处营帐都点燃了火把。

陈冠山虽然看不到那么远，可他从军多年，只闻着空气中的味道都能分辨出一二。

他眯了眯眼，伸手叫来自己的副官。

“传令下去，疾行，骑兵在前面开路。”

既然大半夜的不休息，反常一定有妖，这些草原人会想要做什么，只想一想就能猜到。

巴尔思这是也想偷袭？

他想偷袭哪里，玉城还是另外两城？

玉城应该不可能，他这段时间在玉城这里吃了不少亏，应该不会再过来。

不是玉城那就是平城或是凉城了，陈冠山的思绪飞快转动。

平城、凉城的防御体系都不如玉城这么健全，而且兵力部署也不足，如果巴尔思孤注一掷的猛攻，肯定守不住。

想到这里他的冷汗就下来了。

还好，还好裴景宸来了。

这个任性的皇帝一来就要主动出击还一天都不想等。

要不然这一次怕是真的麻烦大了。

“陛，小宸，巴尔思估计是准备偷袭平城或是凉城，想赶在天亮前发起猛攻。”

陈冠山这句小宸叫的格外别扭，如果裴景宸还是当初伊尔塔时的半大小子，这一声小宸他就随便喊了。

可他现在是这大楚的皇帝，他再这么喊他……陈冠山总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受守不住了。

裴景宸这一刻心中没有多余的想法，在他看来草原人既然不老实，收拾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