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琦的眉头也微微皱了下。
但她是儿媳妇,有些话崔悠可以说,她却是不行。
所以这一幕她就算早就看在眼里,也没办法出声,就是崔鹤翔那里她也不好多说。
欢哥儿毕竟是他的亲弟弟,有些事不能试探。
崔悠的眉头越皱越紧,她不知陈氏是否知道欢哥儿如此顽劣。
但欢哥儿此时人就在她的院子里,指使的又是她的丫鬟,这一幕她怕是早就已经知道了。
陈氏正在房中核对嫁妆单子,田庄地契都是这几天才刚刚准备好,要添进单子里。
她在仔细核对着,防止下人誊抄错了。
崔悠跟着徐琦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幕,她突然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陈氏其实一直都很纵容他们,她一直都是一个会给孩子无限宠爱不加约束的母亲。
当年他们在伊尔塔的时候,家中的情况无论艰难与否,她嘴馋想吃肉想吃好吃的的时候,她都会一边唠叨一边满足他们。
他们就是在这样的爱中长大,现在这份宠爱和纵容不过是落到了欢哥儿身上。
她叹了口气,想要提醒陈氏的话收了回去。
上次她就准备找爹爹好好谈一谈,现在看来大婚前关于欢哥儿的教育问题,她必须要跟爹爹好好的谈一谈。
陈氏是慈母,欢哥儿需要一位严父。
院子中的欢哥儿正咯咯笑着拍手,突然就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他身旁的奶娘很是紧张的忙俯身来看他,生怕他会着凉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