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年少的自尊心太过于易碎,许愿被彻底惹恼了,推开他,难得爆了粗:“你少他妈冲着我耍流氓。”
他喘着气,又感觉被一个大男人这么逗弄特别没有面子,有点儿羞愤,干脆捋起了袖口,把校服揉得皱巴巴的,抬手想要打原曜一拳。
原曜看出了他的意图,也不躲,就让他打。
真要干架,谁也不怕谁。
现在的许愿是被激怒的小兽,被踩到了痛脚,被一下子触碰到了不能触碰的禁忌地带。
原曜像月圆夜里站在山顶的头狼,整个夜空的光芒都汇集到他身上,而他却一步步地要把许愿往悬崖边上逼,逼得没有退路,没退路就算了,许愿还不敢往身后望。
身后是万丈深渊,他害怕。
等了一分钟,许愿那一拳头犹犹豫豫、软软绵绵的,也没舍得挥下来。一想到原曜那满身的伤,他硬生生下不去手了。
“对了,许愿。”
原曜见他僵住了动作,一把拽住许愿的手臂,语气像是警告:“我从来不管你的事,但是今天我还是要告诉你,少和三班的人在校外来往。”
“为什么?”都说球品见人品,许愿没觉得人有什么问题。
“你乖乖上下学就对了,哪里都不要去。”原曜眼眸漆黑,眼皮微垂,让人看不清情绪。
许愿瞪他:“你别转移话题!”
“回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事。”
说完,原曜把书包和校服挎在臂弯里,进了卧室,再找了一件干净的短袖出来,指了指卫生间:“我去洗澡。”
第一次。
原曜第一次,主动在许愿只问了一个“为什么”的情况下,和许愿说了那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