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点儿酒,语气也冲,怒道:“我抽烟怎么了,凭什么你能抽我不能抽啊?当那天我没看见你抽烟是不是?我送小沙盘回家那天,你明明就站在路灯下抽啊。”
“那种地方的烟能一样吗?”原曜很凶,甚至可以说从来没这么凶过。
他本身力气就大,拉拽一个喝了酒的人更是轻而易举,三两下就把许愿给扯到马路牙子上,作势要打车,雨下得更大了。
这天气很像偶像剧,还是狗血偶像剧,要下倾盆大雨。
许愿被他牵着,雨淋打在眼皮上,很重,很潮湿。
他望着原曜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望着两个人接触的那一块肌肤,觉得烫,太烫了,恍惚间觉得刚咽下去的那酒比十岁那年偷喝他爹藏在柜子里的白酒的劲儿还他吗大。
这,不会是假酒吧。
这,肯定是假酒。
明天如果还有命去上学,他肯定要找邱宁打一架,怎么能给他喝假酒呢,什么玩意儿啊?
“你别扯着我走。把话说清楚,”借着酒劲,许愿一抬下巴,雨水往卫衣领口里流,“你说,哪种地方?”
许愿最烦原曜这种什么都懂的劲儿了,把什么都拿捏得特别好,游刃有余又游离在外。原曜是威严的国王,所有人都是他的不二臣。
雨太大了。
雨水在两个人的脚边汇集成小小的溪流,往路边的下水道里灌,落叶堵塞在排水口下不去,许愿心里也堵了口气下不去。
“你怎么知道那就一定是烟?学生是没问题,但那酒吧里的其他人呢?”原曜反问他。
又来了,又是许愿讨厌听到的反问句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