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愿第一次摸它们,像小时候伙同一群小屁孩儿泥里打滚儿,在凤凰山至真观后院的空地里挖蚯蚓,挖到的蚯蚓也是一条一条的,铁铲在土地上划出来的痕迹也是纵横交错的。
原曜厚实精壮的背脊就是那土,冒了蚯蚓,又有沟壑。
被摸的人也不敢动,摸的人手在抖。
许愿都想象不出来该有多疼,愈合的过程该有多漫长,应该是用年月来计算的。
“你是不是……”
他曾经想过,原曜这人是不是有男朋友啊?
男朋友不让原曜和其他男性同居,所以需要刻意避开两个人在外的接触?
但是他又想,原曜这么无聊的人,就算帅,也不会有男朋友的。
许愿组织了一下语言,“因为欠钱,或者惹过什么人,被□□打过,你才生活里那么小心翼翼,处处提防,害怕再被打一次?”
高三了可不能再被打一次,再被打一次就可能没胳膊参加高考了。
原曜还有小半个月就要满十八了,却还在读高三,要么是因为念书晚,要么就是因为被打得休学了一年。
香港那些暴力片,许愿都看过的,动不动就舞刀弄枪,那些被关在小黑屋里收拾的人身上的伤也和原曜的差不多。
雨下得疯狂,许愿觉得自己这个讨打的问题也问得非常疯狂。
如果原曜再让他滚蛋一次也不为过。
但他只听见原曜说了句:“都不是,我是怕你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