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献宝似的把药从兜里拿出来,正准备开口,原曜却已经头也不回地进卧室了。
门关上还没一秒,原曜又打开门露个帅头出来,语调十分高冷,“水温调过了,别洗太热。我睡了。”
言下之意,别洗太热别洗太久,等会儿晕死在卫生间里可没人管你。
“……”
许愿握住衣兜里快被自己手掌心焐热的瓷瓶,叹了口气。
刘星说得对,爱一个男人还不如爱一只被烤熟的母鸡。
许愿扯过抱枕抱在怀里,顺猫毛似的弄抱枕的流苏,发愁了。
不对啊,今天都并肩作战了,怎么对我没兴趣呢。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他一定是在克制。
他在沙发上躺着发呆。
家属院的探照灯又在凌晨亮起来了,照得花坛和院儿里的树冠也明晰。许愿用手心枕着脑袋,在想现在的自己一定脸色惨白得很吓人。
就像刚才在门岗“捡”到自己的原曜一样。
“土狗狗……该给你改个备注了。”许愿瞥一眼在努力充电的手机,长叹一声,逆子啊。
改个什么呢,曜曜?曜?
许愿想到顾远航天天在那“剑来剑来”的小学生样子,把这个备注给否认了。
要不然改成高考倒计时天数吧,少一天改一次。
不行不行,这样都不想和原曜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