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大家都穿得厚,人挤人,一堆一堆抱着取暖,入了夜更冷,风从教室另一面的窗户争先恐后地涌入。
许愿被原曜挤得不太动得了,又不敢有什么小动作,只得被迫转移注意力,跟着所有人一起望屏幕。
李淳则坐在许愿的左边,翘着二郎腿。
他看得全神贯注,没注意到原曜离许愿很近。近到原曜的侧脸与许愿的后脑勺只有一根食指的距离。
后面的人如果再往前靠,原曜差不多要扑到许愿背上了。
有那么好看吗。
原曜不理解,稍稍再往前靠了点儿。
女孩子大多怕冷,已经有女同学把上课盖的毛毯翻出来了,两三个人盖一张。
李淳见着暖和,也要了一张绒毯过来搭在腿上,把多余的一部分往许愿大腿上盖,说你淋个雨都会发烧的人,得千万不能着凉。许愿无语,说能不能不提那件事了!我每天都喝一杯纯牛奶呢,怎么可能身子弱!
许愿盖着被子,大腿上暖和了不少。
突然,他感觉腰上有一只手。
是从板凳后面的空格处伸过来的。
校服的衣摆被那只手捋起来了,钻了一丝丝冷风,冷得许愿微微一颤,随后后腰覆上一层温热,那只手厚实、有力,掌心光滑,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手。
因为他很熟悉。
原曜勾得他瞬间不敢动,更不敢往后看,轻轻一个回头都有可能被其他人瞄到。这手在后腰上按了按,又挪到了侧腰上,力道适中地摩挲,停留几秒,再又从校服中抽离。
许愿的校服外套里还有件薄绒加热打底衫。
此刻,许愿觉得薄绒加热打底衫的功能性特别强,还真给他后腰那一块儿加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