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等了两三次红绿灯,一般情况来说他都会看窗外路况,但今天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往中间后视镜看了眼。他看见原曜闭眼休息,旁边许愿却在看着闭眼休息的人,眼神有点儿……他形容不出的怪。
睡个觉有什么好看的?!
许愿眼神还特别腻歪,不像平时那样是双笑眼,除了乐看不出别的情绪。
“言哥。”
他应声回头,许愿和原曜正从不远处往车前走。
这两个人靠得紧,才长成男人,身材是刚破土而出的笋,后腰挺拔、肩膀宽、体型匀称,又都身着打眼的校服,稍稍亲密一点儿都足够吸引眼球。
“结果出来了?怎么样?”他问。
原曜下意识看了许愿一眼,后者如霜打过的茄子,垂眼不吭声,睫毛在医院路灯的照射下往眼窝投出小扇子。
许愿深吸一口气,决定主动面对事实,“我的确是近视。”
“那就好那就好,”陈永言还挺会安慰人,“眼睛没毛病就行。”
也是,如果眼睛出点什么问题那不比近视还惨?许愿这么想,心里堵着的那一块儿舒服了一点。
他攥着验光单,再长叹一声,“注定无法报效祖国了我。”
“报效祖国多累呀,”陈永言觉得许愿好玩儿,也爱逗他,“你要不跟着原曜混吧,我观察过了,他特会照顾人。”
许愿拽过原曜胳膊抱住,丝毫不掩饰喜欢,嘚瑟道:“是原曜跟着我混!”
陈永言一边开车,一边说:“接这个任务之前,我们领导跟我说,阳哥给他提过,说原曜和许卫东他儿子关系不太好。现在看来不见得,你们俩亲得跟亲兄弟似的。”
“是,是吧。”许愿有点心虚,紧张得捏了捏原曜的手,不敢再乱得意。
赶在十二点之前,陈永言把两个人平安地送回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