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又开始蹬腿,抓过被子要蒙脸,强迫自己不去看原曜校裤下饱满的一团,“禽兽,我没错怪你!”
“那你带这个,”原曜改变战略方式,用指腹缓慢地揉搓他的耳垂,再俯下身,将那两片东西捏着,磨蹭在许愿侧脸,“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的意思么?”
那塑料片包装轻薄,边缘锯齿状,轻轻地刮在许愿白净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浅淡绯红,痕迹又很快消失不见。
许愿的呼吸随着轻刮慢蹭而急促,如被黑夜点过眉心,颤栗几分。
酒店的床太软了。
比家里的床还要软。
因为许愿娇气,于岚贞总打趣说家里出了个豌豆公主,床垫用得比其他人更厚。许愿那张床铺了两三层垫子才够他睡的。
他现在整个人快陷进柔软中,舒服得想哼哼,又拼命咬紧牙关,认真答题:“我这不是怕进不去很疼吗,万一你像小说里写的那种主角一样兽性大发失去理智那不得疼死我……”
原曜从鼻腔里闷出一声“嗯”,讨食撒娇似的拱他,呢喃道:“我现在就兽性大发了。”
“你真不睡觉啊……”
许愿想跑,没跑掉,腰被原曜捏着一翻身,整个人趴在了床上。
他的手臂在被套上下意识乱抓,突然摸到两张身份证,是开过房后登记用的,一进房间便随手扔在了床上。
广西的冬天并不算寒冷,大多室内没开空调,风蹭着月光自床边悄然钻入,铺到许愿露出一截的后腰上,柔软似油画的笔触。
他浑身一颤,如过电般酥麻,也不知道是原曜的呼吸灼人还是夜风太凉,浑身毛孔乖乖舒张开了。
原曜的校裤系绳坠落下来,摇晃在他眼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