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许愿看着跑道上分布的人群,心中充斥隐秘的雀跃,喊道,“还有一百米,我们比一比?”
“好。”
原曜话音刚落,许愿陡然加速朝前飞奔,跑得原曜一边追一边笑,“你耍赖?”
许愿也不否认,回头冲他乐。
两个人都是长腿,蠰平蒶时还爱锻炼,原曜虽然起步慢一点儿,落后了一点儿,但没几步就把许愿追上了,一时跑得不分前后,几乎同时冲刺过终点那一道粉笔画出的白线。
原曜记得那是去年校运会的时候划的线,白条和他参加了班级一百米接力,他跑最后一棒,那会儿也是这么第一个冲过这一道线。
运动是他的发泄方式,游泳和跑步都是。
自从遇见许愿之后,原曜运动得也少了,再加上学习任务繁重,他几乎分身乏术。这段时间家庭突生变故,心中如有一口陈年老井不见天日,被藤蔓杂草覆盖。
许愿撑着膝盖在终点线边歇了一会儿,抹掉一鼻子汗,脱掉校服搭在肩膀上,回头喊人:“拿东西,走了?”
“嗯,”原曜指挥他,“衣服穿上。这么会着凉。”
“哎呀。”许愿自知拗不过他,只得又重新穿上校服。
在操场上被原曜披外套已经经历了两次,他不想再经历第三次了,搞得像他永远是被照顾的那一个。
他们回到之前放书包的台阶边,舒京仪已经走了。
许愿掏手机给舒京仪发消息:
——咦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