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老实实答:“醉了。”
他说完,还想撑着桌子站起来,又站不了,脱力似的跌回凳子上,深呼吸,放松。
高三一年没怎么喝过酒,他明显感觉酒量不如从前,只得靠缓冲让自己保持理智。
许愿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着,没憋住一声笑。
以前他跟着爸妈参加战友会饭局时听说过,酒桌上最怕这种大方认醉的人。
虽然酒桌文化是糟粕,但原曜倒是把保命这一招学了个透。
李淳说原曜喝醉了就是这样的,乖,也不闹,眼神飘飘然,反应迟钝,高深莫测,等回去了倒头就睡。有时候旁边如果有沙发,也能盖件衣服睡着。
“不行,”舒京仪站起来,“愿愿!”
“怎么了?”许愿连忙伸手去扶他,顿感一阵压力压上肩胛,一团烂泥,险些扶不住,“能站稳么?”
“能,”舒京仪不忘提醒他,“你撑住我啊,喝醉了的人是最重的。”
包厢内空调开得低,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
舒京仪喝了酒,身上发烫,闹着要睡觉,让许愿扶着他去沙发上躺好,刚一躺下,舒京仪直接睡了。
毕竟是夏天,没人带外套,白条寻一圈未果,只得出包厢搞了一条铺桌子的绸缎长巾给他盖上。
许愿见白条眼神还算清明,问道:“就等他这么睡?”
“嗯,班长酒量还行,就是吐得多,睡得也多。等他睡醒了差不多酒也能醒。你呢?”白条扬下巴,指了指趴在桌上喘气的原曜,示意许愿,“你们还住一起吗?”
“住一起的,我带他回去,”许愿问,“喝完酒你们去哪儿?”
“女生那边……嗯,不去了,我们喝得一身酒气多丢人,”白条和李淳对视一眼,喊道:“我们去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