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江恪似乎对着方仲辞说了什么,然后方仲辞就随着江恪离开了。
叶栖隐约觉得江恪的神色很奇怪,不由自主的顺着那边的方向走去。路过电梯口时,他发现顾铭羽的神色也有些异样。
他没有开口问,顾铭羽也没提,只是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
事实上,顾铭羽也觉得有些奇怪,这种怪异的感觉似乎是从他们在小荒山的时候就开始的。
在顾铭羽的印象里,江恪对于市局的案子都不是很关切,在做好自己本职的尸检工作之外,他很少会问起关于案情的事情。但今天他们在小荒山拾骸的时候,江恪却试探性的问了问现在的案情进展。
顾铭羽虽然不至于怀疑江恪怎么样,但还是觉得江恪一回来就将方仲辞叫出去单独聊的这种行径,是在有意掩饰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
方仲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江恪非要单独叫他出去,疑惑的跟了上去。
江恪将方仲辞带下楼,找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
和江恪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总是会不自觉的严肃起来,每当这个时候,方仲辞总是会充当活跃气氛的那个人:“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古怪,搞得这么神秘?你这样单独叫我出来,某些人怕是会醋意横飞。”
江恪完全没理会方仲辞的调侃,眼底的严肃愈发重了。他从从衣服内兜里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放着一条灰色的男士手绢。
“你……认识吧……”
方仲辞顿时怔住,脸上没皮没脸的笑也僵在了那里。他怎么会不认得,这手绢的款式,是他父亲,老方局一直用的那种。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抬起了手,接住了被证物袋包裹的手绢,他笑得有点难看,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哪里来的?”
江恪眨了眨眼:“看你的表情,看来你也猜到了我想要说什么。这是在第一现场的那栋破洋房里捡到的。当时他们都没在意,只有我看见了这个手绢,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他一直用的手绢我不会记错的。”
方仲辞眉头紧皱,没等问什么,就听见江恪继续说:“残留的dna我悄悄验过,是方局的。但你信我,也该信他,他不可能的。”
“但,或许这件事也和他有关。七·二六案,方局升为副局长的案子。我曾经在案发现场,也见过一个,同我们在小洋楼里见到的镜室一般无二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