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辞觉得喉间有些燥,空咽了一口口水,躲闪的眼神瞟到了叶栖还缠着纱布的手上。
他离开了讯问室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好好的手上怎么还流了血?方仲辞出神的想着,手竟不自觉攀上了叶栖那只受伤的手。
叶栖的指尖微动,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而此刻的方仲辞正半侧着身子握着他的手。
方仲辞蓦地吓了一跳,差点直接弹出车,幸亏驾驶座给他了一个坚实的后盾,才让他的动作幅度不显得如此夸张:“那个,那个……”
“是想给我换药吗?”叶栖问。
找到了一个天降的台阶,方仲辞赶紧踩了上去:“对,我就是想给你换个药。”
叶栖轻笑:“我自己确实有点不方便,我家里就有药,那就要麻烦方组了。”
方仲辞就这样鬼使神差进了叶栖的家门。叶栖确实和他住的是同一栋楼,而且是仅隔了两层楼的邻居。
此刻坐在叶栖家沙发上的方仲辞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案子冲昏了头,居然大半夜接受了一个小帅哥的邀请还到了他家里。要不是这人是叶栖,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别有所图。
心里的纠结大戏还没唱完,叶栖已然出来了,递给了他瓶碘伏和一包棉签。方仲辞抬眼:“就这?连纱布都没?”
叶栖一笑:“没什么大伤,要纱布干什么?”
方仲辞皱了一下眉头:“我又不是没看见,你那伤口是不大,耐不住它深。你不去打破伤风就算了,处理也这么草率?”
叶栖舔了舔嘴唇,差点就脱口说出下午还是方仲辞自己说,警察受个伤不必要缠上个三宫六院的话了。他顿了一下:“还没买,没想到会受伤 。”
方仲辞将手上的药瓶和棉签往桌子上一放:“所以你到底干什么了?案子破不出来,去后院拿柳枝杈戳自己玩?”
见叶栖又不吱声,方仲辞无奈的起身,要门外走。听见叶栖快步的跟上,方仲辞又转身解释道:“等着,我回趟家拿药。”
直到方仲辞虚掩上了门,叶栖才长呼了一口气坐在了沙发上。
其实,在车上他就没睡着过,只是想趁着睡觉的由头靠近方仲辞,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方仲辞竟然没有拒绝。直到方仲辞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他才实在没忍住悸动睁开了眼。毕竟如果他再装下去,静谧中他的心跳声绝对会把他出卖的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