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银一脸震惊的望向叶栖:“你……你怎么知道?”
只见叶栖又轻松的转了一下手上的枪:“你应该问我,我还知道什么。比如,每周都有人定期来检查你的任务。再比如昨天夜里他还来过,告诉你让你迅速消灭证据离开,而你,却只想趁这个机会彻底摆脱这里。或者说,昨天他口中的危机,根本是你一直等待的机会。”
丁银迷惘的后退了几步,感觉自己被完全看穿。
看到丁银的反应,叶栖知道自己都猜对了。
刚刚他举枪的时候,他虽然上了膛,却根本没拉保险。所以他举枪一方面是吓唬丁银,另一方面是为了测试他对枪支的反应程度。
作为厂长,丁银本应当是整个制毒工厂的核心人物。可他偏偏武力不行,就连心理素质也是见到枪就直接吓出真话的水平。那他能作为核心人物存在,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会研制新型毒品。而这种事情,本身就需要相当高的学历水平和技术,不是任谁都能摸索出来的。
而行车记录仪显示周子聚前一天来过,可工厂里除了丁银,却没有人有撤离的迹象。加上在地下挖出这样的通道,除了预谋逃离,叶栖得不出别的什么结论。
话说到这,丁银似乎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隐瞒的必要,只能说真话。
丁银交代,他是化学制药专业博士生,被高额薪金诓骗到封闭性实验室后,很快发现了他们的非法实验,他第一时间同介绍人生了争执。
可他却发现介绍人同这些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他的反抗在他们看来根本是轻拂一袖,不痛不痒。因为他们不听劝,丁银准备报警。可就在他想要逃离报警的那天,那群人当着他的面,杀了一个人。
在那之后,他终于知道自己每天身处在怎样的危险之中。他开始潜心待下,假意迎合。
这是他在这里蛰伏的第十三个年头,也是他来这个厂子挂名当厂长的第五年。
其实,丁银根本不知道每周来这里的那个人是谁。每次来,那人都带着口罩,也几乎很少说话。如果他有要求或指导,基本都是靠秘书转告传达。除了身形,他什么都认不出来。
丁银将这一切一五一十的向叶栖交代完,颓丧的坐在地上。他心知制毒是个什么严重性质的罪名,而自己也将难逃牢狱之灾。只是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叶栖:“我之后,还能……能申请见我母亲一面吗?我出来的这些年,不知道她还好不好……”
“与其想着能不能和母亲再见一面,还不如想想怎么减刑。丁银,五年时光,你不可能什么重要信息都不知道。比如,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如此惧怕刚刚那位方仲辞,方警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