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方仲辞正好接过来自陈队磨磨唧唧上交的案卷资料,他掂了掂手上的档案袋,对着陈弘义诡谲一笑:“陈队,回见。”
那句回见嗡声砸到了陈弘义耳中,他心头一震。他换了一个手机,给他派出去的人打电话,但已然接不通了。
经查,他们的手续虽然仓促,但该有的签字却一个也不少。
当叶栖问到他们为何要阻拦他时,却反被对方质问了同样的问题。当时情况紧急,一切行动的确都脱胎于推测,没有证据作依托。这让叶栖一时间陷入被动,一口妨碍正常公务执行的锅横亘在他眼前。
近一小时的盘问是无果的,甚至连当时忽然“反水”抱住身边人的那个警察,也矢口否认自己当时的异常表现。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市局只能将“配合调查”的几人放回。
顶着巨大的压力,方仲辞还是扣下了叶栖带回的证据,近十具尸骸被送到法医室。
对于江恪来说,这意味着未来几天的不眠不休。
离开局里的时候,方仲辞本想和江恪打个招呼再走,却在走廊的尽头看见顾铭羽正将饭盒挂在江恪办公室的门把手上。
细细想来,似乎那时从临业市回来之后,顾铭羽出现在他面前的时间就越来越多了。
这也就意味着,顾铭羽绕在江恪周围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方仲辞不知道这两人怎么了,但总有种莫名的揪心。他没再往前走,而是对着走廊尽头喊道:“顾铭羽,待法医室门口干什么呢?”
说完,他扬长而去。
顾铭羽无措的看向声音的来源,走廊已经空无一人了。下一刻,他面前的门已然打开。
眼前的江恪没有说话,眼底却似有愠怒。
顾铭羽能清晰感受到江恪的情绪异常,但他却扣紧饭盒袋子,没说话。
在房间和走廊的暖气缓慢交换中,江恪还是问出了口:“在躲我?”
顾铭羽猛地然抬头,难以掩饰的迟疑和矛盾倾泻而出。顾铭羽还没想好说什么,却听见江恪低声道了一句也好,准备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