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他想要我的命,我恐怕也愿意双手奉上,方仲辞如是想着。
在叶栖压抑的呼吸下,方仲辞忽然被扣在天台边缘的栏杆上。只稍许一用力,他会被推下十几层的高楼,命丧黄泉。
但方仲辞没有动。
顷刻间,他就被叶栖染着攻击性唇舌侵占了口腔。
因为是斜靠在栏杆上,本就和叶栖差不多高的方仲辞只能被迫轻仰起自己的头,任炙热的呼吸包裹他的一点一寸。
那瞬间,叶栖竟在方仲辞颤动的睫毛间见到了一滴泪。他将指尖划上方仲辞的眼尾,将那点盈润收在指尖,又涂在手心。
他抬手捏在方仲辞的下颚上,用舌尖一下下顶 弄吸吮方仲辞的唇舌,仿佛想将烟草散过的位置一一探查清楚。
另一只手则开始在方仲辞身上摸索,动作不疾不徐,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忽然,叶栖将方仲辞放开,将手里从方仲辞兜里拿出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放。
就在两人紊乱的呼吸都没平静下来的时候,叶栖就将展示在手里的烟盒打火机往楼下的灌木丛里一扔。
两样东西从十几层高楼坠下,划下两道漂亮的弧线。
方仲辞直起腰,甚至没有对“老伙伴”丝毫的留恋,只是直勾勾的望着叶栖,看上去像是想要个说法。
叶栖将指尖反复摩挲在方仲辞嘴边,像是擦拭,又像是在调情:“我记得你曾经同我说,抽烟只是个寄托。从今以后,能将这种寄托放在我身上吗?”
似乎是没想到叶栖是这种回答,方仲辞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可以吗?哥。”叶栖的语气开始有些央求的意味,和刚刚将他扣箍在天台边缘的人构成强烈反差。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方仲辞不禁开始有了这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