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羽本就是随口问一句,但江恪却沉默了。
直觉让顾铭羽觉得他说错了什么,连忙准备打岔。只是他的话音才起,就被江恪低声打断了:“临业市人民医院,和……康教授有些渊源。”
顾铭羽不自觉收紧了手,连带着车速都开始降下来。
愧疚中,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侧。伴随而来的,是江恪低柔的声音:“我没事,有你在这,我不会有事。”
顾铭羽咬了咬下嘴唇,没再说什么。
到了医院,两人直接找到了医院负责人。
但医院经历了合并,加上年代久远,想找到一桩陈年接诊,简直是难如登天。
在顾铭羽的游说下,院方表示可以提供合并前医院陈藏的资料,但除此之外,恐怕难再帮得上什么。
站在沉积灰尘的档案储藏室门前,顾铭羽从江恪身上找到了他随身携带的口罩,硬是让他套上。
发黄的纸页传来阵阵陈腐的气息,他们穿过编年的书架,几乎走到了最后排。
顾铭羽的目光略过就诊记录,却没做停留。最后,他的指尖空悬在了合并前的人员名单上。
他费力的纸册拿出,对着江恪笑笑:“找到了。”
江恪接过书册,才发现里面记录的都是人名。
“比起瀚如烟海的记录,人的记忆更能缩小范围。而且对我来说,数据和人,我选择同后者打交道。”
20多年前虽然还很乱,但一个7、8岁的男孩自己割喉自杀,应该是一件足以让医生们铭记的事件。所以顾铭羽坚信,一定有人还记得当年的事。
走出档案室,两人找到了医院的公示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