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提着暖水瓶的江恪正走到门口,看见已经清醒的方仲辞,平静的轻道一声:“醒了?”
方仲辞嗯了一声,转身直接拉走了叶玲:“走,回市局。”
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方仲辞坐在了后排,准备让叶玲开车。
一上车,他开始小心触碰自己的肢体,借此了解自己的外伤大概在什么程度。
边摸着他还边问叶玲:“除了我和叶栖,当天伤亡情况如何?还有,那些……船客呢?”
叶玲小心躲过旁边的车,答道:“船客们都控制起来了,讯问工作也在治疗时同步开展。好在是省厅出面,不然这一个个‘达官显贵’,你又没醒,我们是真镇不住。”
她努力将自己行如龟速的车子加快些速度:“顾铭羽骨折了,和你们一并住院治疗了。他刚刚就在病房里,你不会没看到吧?”
方仲辞测探的手不停,像是漫不经心:“哦,没注意。他手断了还是脚断了?”
叶玲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这个提问的意义在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额……手臂。”
“手断又不是脚断走不了,市局这么忙他还不上班?打电话让他麻利来市局,就说本上司不给他假。”
说完,方仲辞看了眼左支右绌的叶玲,忽然想起来这丫头正在开车,于是自己打了那通电话。
刚隔着帘子被喂了一大口狗粮的顾铭羽刚见到江恪没一会,就接到了方仲辞催命般的电话。
听完他那不是人的言论,顾铭羽忍不住高嚎一声:“我都这样了!?你有没有点友爱的兄弟情了?您是当代周扒皮吗!”
方仲辞“嘘”了一声:“你小点声行不行,叶栖还休息呢。”
顾铭羽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再大骂他一句,就听见电话那头的方仲辞将声音沉下:“到最后收尾的时候了,我需要你们每一个人的帮助。”
总算听到了一句像样的人话,顾铭羽将一肚子的骂骂咧咧都咽了回去,回复了一句好就挂断了电话。
好不容易到了市局,叶玲又卡在了倒车入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