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年前那起绑架案是我的噩梦,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把你弄丢了。”
“当年那个案子结案后的一段时间,从现场解救出的孩子们都被我安置在了家里。在那段时间里,我发现宋荏有着非同一般的攻击性,但我打心底是不相信一个7岁孩子是会杀人的。”
“但为了防止宋荏伤害其他孩子,我决定亲自看着宋荏,并将其他两个幸存者送回了孤儿院。为了有一个能看他的正当名头,我就收养了他。”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只是因为我多加班了15分钟,居然给了宋荏与你独处的机会,险些害你丧命。在那之后,我就重新购置了一套房产,将宋荏单独隔养。直到14年前,让他意外逃走。”
“这么多年我都很自责,为了不让你知道这件事,我自私的将你被绑架的信息隐匿下来。你知道你小时候你总问我,你为什么会梦见一个小男孩追杀你时,我有多心痛吗?”
方天成的声音开始发颤:“阿辞,如果你不知道,是不是就能永远开心下去了?”
方仲辞心头有些堵,方天成说完了良久,他才低低道:“爸,我还能相信你吗?”
“阿辞,我也想问,你还能相信我吗?”
方仲辞没有回答,电话那头也没有了回音。
直到方仲辞发现电话是被挂断了,才又打了回去。
但他没能打通,因为几个月都没和外界联系的方天成,手机已经停机了。
方仲辞叹了口气,怔怔的看了眼通话记录。仰首望了眼湛蓝无暇的天空,转身踏入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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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册给案件带来了绝对转机,搜寻调查就此秘密开展,一张铺天盖地的捕捞网开始交织。
接下来两天,方仲辞不顾旁人反对,将自己当成机器一样连轴转。
每天他仅有的休息时间就是去医院挂吊瓶,说是休息,但实际上睡觉的时间寥寥无几,因为在医院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照顾叶栖。
医生说叶栖这种情况应该已经清醒了才对,至于到现在还没醒的原因,还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