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悼会上,赫正并没有表现出哀恸的情绪,反而很冷静地招呼着来悼念爷爷的宾客。
安歌知道,他不过是还没有完全接受爷爷已经离去的现实,悲伤情绪滞后而已。
就如亲人走的那一刻,并一定是最悲伤的时候,反而是过后的某一天或是某一个时刻,看到跟对方有关的事情,比如亲人常坐的一把躺椅,或是亲人喜欢吃的东西,突然就泪流满面了,因为到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亲人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那种绝望和悲恸的情绪会瞬间席卷全身。
安歌反而最担心那时候的赫正。
赫老的丧事结束后, 赫家的人又都陆续飞往全世界各地发展,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
安歌依然全职在家带孩子,喂的是母乳,她现在一天的重心几乎都是围绕着儿子转。导致赫正都开始有些嫉妒了,觉得儿子完全霸占了老婆的时间,导致他失宠。
安歌则笑话他跟自己儿子都要计较。
赫正也不反驳,想着看在这臭小子还小需要喂奶的份上,老子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等过两年,他不听话,再好好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子,该听谁的话。
这一天,安歌 带着儿子去打预防针,因为赫正比较忙,她就没有让他陪同,自己带着儿子,在保镖的陪护下,去打针了。
结果晚上,赫正回来,儿子一直要赫正抱,还一直拿手指戳自己的手臂,学医生给他打针的姿势 。
安歌看明白后,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儿子是在跟他爸爸告状,说他今天被打痛痛了。
赫正就问儿子,
“谁带你去打痛痛的啊?”
儿子就转头指着妈妈,然后继续比着被打针痛痛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