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进了群就是能玩到一块儿的,以后总能说上话。

程末给自己一节课安排的任务量都是算着时间来的,今天慢了一点,但也没差太多,也就迟了四五分钟。

他开始收书,盛延注意到了他这儿的动静,也收了手机:“走,回宿舍。”

程末点了点头。

今天没翻墙出去走一圈,所以回宿舍时还没熄灯,照例让程末先去洗澡,盛延坐在桌前,掏出手机继续看昨天没看完的比赛。

夏季赛最后一场,他没来得及看直播,排名早已经出来了,if出线应该不是问题,盛延没去搜具体排第几,毕竟跟着比赛看才有意思。

他没打算走职业这条路,以后大概率不会再去俱乐部了,按理说没必要再关注比赛,但if对他而言有点不太一样的意义。

暑假去青训完全是一时冲动,那天刚和老头吵完就看到if招青训,他刺了老头几句后跟老头打了个赌,第二天就买了机票飞过去。

他到了那边酒店才给俱乐部投简历,丝毫不担心选不上,毕竟实打实的战绩摆在那儿。

后来确实没出意外被选上了,那时候他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要让盛恒章好好看看,他就是随随便便玩个游戏也能玩出名堂。

毕竟是和家里赌气出去的,那会儿浑身上下都拧着一股劲儿,他到了俱乐部后整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教练到别人那儿是劝着多练,到他这儿却三番五次让他回屋睡觉。

他在青训队里表现很突出,没多久就被安排到一队当替补,因为要和队里的人配合,没少和队里的人一块儿打训练赛,打了几天训练赛后就和一队的几个熟悉了。

那时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心里憋着劲儿,队里的人明里暗里地开导他,他年纪最小,能感觉出队里的人都是拿他当自家弟弟看待的,几个糙得不行的汉子每天想着法子在他耳边讲冷笑话和段子,就想让他放松放松,别逼自己那么紧;队里一块儿点的外卖,就他的那份每次都会多加一个鸡腿;训练赛出点儿失误,对别人,复盘的时候教练和ter两人一块儿骂,到他这儿就是“没事儿,谁还没失误过”。

盛延头次感觉到了一点家的感觉——在俱乐部,除了做饭的阿姨就全是汉子。

这话盛延到现在都没和任何人讲过。

一是觉得太矫情;二是后来混得熟了,队里那几个对他也不像原来那样“百般呵护”了,一个赛一个嘴毒,他就是想矫情也找不到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