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浮现在脑海中, 盛延就忍不住头疼地揉了一下眉心。

脑子里一会儿是“怎么就到这一步了, 禽兽么这不是”, 一会儿是“这么多年也没见对谁这么上心过,到这一步不是意料之中?”

两个念头来来回回拉扯,不论哪个念头都在强调着一个事实:他对他同桌有意思,还是那方面的。

仔细想想,其实他一开始和程末接触的时候就有这个倾向, 要不怎么不见他对别人这么有耐心?只不过他从没往那个方向想过, 毕竟他俩都是男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弯的啊。

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是弯的还是被程末给掰弯的,以前又没喜欢过别人,不管男的女的在他眼里除了“这是个人”就没别的印象了,就程末不一样,见人第一面他就觉得这人看着真舒服,坐一块儿之后还时不时看人家养眼……

越想盛延的眉心就跳的越厉害,要不是他知道自己之前确实没往那方面想过,单看他这些日子以来做的那些事儿,怎么看怎么有预谋。

想到这,他的眉峰突然皱得更紧了。

他同桌这警惕心也太弱了,怎么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呢?这万一碰上的不是他,而是一个别有用心的别的什么人……

盛延眼神顿时变了变。

不能往那儿想,想到如果今天陪在程末身边的是别人他就受不了。

盛延心中生出一股庆幸来,幸好他先碰上程末。

可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禽兽,扒他同桌衣服,还敢对着他同桌硬。

简直禽兽不如。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盛延盯着手里的书一动不动,脑子里转来转去,洋洋洒洒地想了得有一千字小作文谴责自己。